2010年,我突發奇想地開始買了隨身攜帶的小相機拍照,當時的生活跟攝影、社群都毫無關係,純粹就是「想做」,拍完也不太需要評估這張照片能否用到,更不必去思考自己是否符合某種期待,隨性地拍下任何畫面。
離開了那一年以後,我不敢也沒有力氣再去突發奇想,開始為了各種可能性去創造成果,在書上看到有很多成就都是仰賴可能性去創造的,但那些可能性是為了誰而真實存在的?
凌晨三點那篇給了我一個很有趣的啟發,我並不是真的這麼在意自己做出的事,跟自己的價值與成果有什麼關聯,不然也不會在做網路工作的過程中一直將照片封存在硬碟裡,作為一個理解數位內容價值的人,合理行為是展現這些自己認為相對是好的內容,但卻沒有展現這些內容。
機車雖然報廢了,但我還是會很懷念那些騎著車子跑來跑去的人生,那時候騎車出門都不必計算任何時間,除了上班以外的時間就是騎車。
導向的下一個關鍵問題就是:那為什麼不想展現?展現的後果或是問題是什麼?就是對被別人檢視自己説的話有很多畏懼,找不到一種對待自己溫和善良的方式,而那些方式都是在童年時期逐步培養的,而在求學過程、工作歷程中的人際關係相處,又容易因為自己的能力不夠好受到阻礙,無法理解其他人為什麼這樣跟自己說話,就更容易被錯誤對待了。
夕陽在照片上看起來跟日出有幾分神似,很多乍看之下沒有差別的事也是如此
當時自己騎著車到了北海岸,看著海邊的各種風景,除了制式的按下快門之外,我其實已經想不起來當初為什麼要執著在拍 10,000 張照片了。
直到現在我還是想不起來,於是在那些想不起來的時候,我很糾結。
無法賦予意義,又不知道怎麼自己友善看待自己,於是成了糾結不已的自己。
我想把自己丟在這個公事包裡面,然後就再也不出現在我熟悉的領域裡了。2021年,這個包包終於離開了我,鼓起勇氣捨棄了。
對於無法界定自己成果的我,青苔的存在比我在社會中的自我認知還容易呈現。
靠近老梅附近的梯田,給了我一個有趣的概念
那一天,我是從陽明山騎車去到北海岸的,陽金公路走向某個地方以後,就成了一種有趣而無法忽視的律動,隨著機車移動的時間與狀態中,我還是無法界定自己。
在那些照片裡面,我讀出了滿滿的疑惑,這大概就是我糾結在要不要更新的核心原因,我終於迎來對於結果沒那麼拉扯的心理狀態了,我想我需要的不是對這個狀態的認同與否,而是我距離無法理解的自己,又更靠近一步。
<回目錄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