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未出現的半夜札記

03:28,一個很適合好好睡覺的時間,不適合中年人還保持清醒的時刻,我想起20年前的生活,當兵的週末,在網咖過夜的選擇,堅持不好好回家睡覺,要在網咖裡面待著讓靈感萌發,寫下屬於我的故事。

故事被寫成什麼樣子,我倒是沒什麼印象了,但總在不太舒服的沙發上爬起來,不論是在高雄、台中或是林口的網咖,我總會有個淡淡的疑問:這件事有什麼價值嗎?

2010 年,「第36個故事」上映了,我參加了當時電影公司辦的活動,拿一個生活中你用不到的東西,來換現場的一個盆栽,第一次參加電影活動,又是在電影裡的場景,在剛看完電影的我心中有著許多有趣的共鳴,但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,一行文字讓我停下腳步,拿起相機拍下了它:


「在你心裡,最有價值的事情是什麼?」那兩年,我幾乎所有遇到的人,都被我問過這個問題,也開啟了很多有趣的討論,只是我不太在意討論以外的大小事務,甚至是關係本身,都不在我想理解的範圍中,我只想知道,在用盡一切心力追求的生活理想模式中,我能不能嘗試走出一些什麼。



角色裡的心理價值,正好也是我持續在追問自己的問題:「你心裡到底覺得什麼有心理價值?或是感覺不到除了愛情以外的價值?」很長一段時間,我都在用力思考與尋找任何能夠讓自己感受到愛的方法,但無論是肢體接觸或是聽見很多投入在愛情中的對話,都無法真實地讓一個人感受到被愛,在這一刻寫下這段話,就相對更哲學了,因為並未隨著時間,我能夠更清楚地感受到愛會如何出現,只有感受到隨著時間流逝,生命時光中的遺憾增加、體驗增加,而愛卻依舊稀少,我不再會認為自己沒有被愛,但愛呢?(SHE有唱過

價值呢?這個問題我竟然到此時此刻還沒有辦法對自己坦承地回答,依舊在迴避著我心裡面覺得最重要的價值,那個價值是我只要能用我自己想要的方式活下去就好,而中間的苦痛或是代價,即便已經到了無法輕易抹去的狀態,我還是會努力去把這些事找到一條路徑,用各種可以交易的方法,帶出我的生活與未來樣貌。

這一點,從許多我在感情的決定中,就能看出端倪,於是年紀越大,越不太想輕易談新的感情,而開始一段感情,又在各種代價中思考這樣是否值得,或是我會不會傷害到對方,自己的立場往往都先忽略不計,見識過什麼事真的不被重視以後,沒有什麼代價是不能交換的。

直到這一刻我的心裡才真正安靜下來,這個網站也就是給我自己看的,就算會被拿來檢視,那又如何呢。

以不傷害人又能暢所欲言,大概就是真正在意的心理價值了。至少在寫下這段文字的這一刻,我是這麼認知自己的狀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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