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 年沒見的朋友、戒嚴、瓊瑤

我鮮少對於見到一個人,感覺到惶恐,上一次見到他是 2018 年 4 月,因為工作需要而跟他聯絡,後續我們沒有聯絡。
這次見面以後的想法,回到一個自我詢問:「當初為什麼沒有繼續跟對方訊息互動?」

這題我還沒有答案,但奇妙的是,在我跟他各自分頭行動之後,韓國傳來戒嚴新聞,韓國總統宣布戒嚴,本來就在回想我當初為什麼沒有打算要繼續追逐特定議題的人生,選擇越活越安靜,近似在社群上失去語言能力的人。
是因為他,多年以後我還是不太想提到他的人;我無法輕鬆地以任何方式描述到他,是因為心裡那道傷口巨大到無法癒合。

很多人身上在對話的時候都有一種光芒,像是昨天晚上的記者朋友、去買香皂當交換禮物的朋友,還有我不想提到的那一位,他的眼神讓我即使多年以後回想,還是會讓我驚訝,清澈而純粹地映射著每段相處的關係。

近期在做關鍵字研究,恰好韓國戒嚴發生以後,我在趨勢資料裡面看到關鍵字撰寫邏輯的痕跡,即使 AI 再怎麼厲害,也都很難直接推論出高於 90% 的真實事件,同時在昨天的碰面以後,我一直在反覆回想著過去自己,最深入關心與追求的議題,到頭來,被自己放在時間的運作中,遺忘了應該要花上力氣進行的議題推動。

我成了我自己當初極力想要推動的人:只關心自己現在生活裡面的大小事,其他議題跟對話,能盡量減少就減少,不需要再去看其他事務。

來拆解自己為什麼轉變成這樣,如果以生活中發生的事來看,是剛好我把思緒都放在,如何讓自己跟接觸到的中年人,擁有更相似的生活,試了去帶小孩、只投入在工作、幾乎不使用社群,還是無法融入其他人的社交生活裡,是紮實地與其他人隔著一道漂浮的狀態,能跟其他人正常交流,走不到跟人交心的時刻,還會隨著對話,選擇不再去跟老朋友對話聯絡,因為對彼此的觀點理解,發現我和他,對人生和生活有了截然不同的狀態,有兩個小孩的家長,勢必會跟只需要照顧自己的人,有很多觀點上的不同。

我還在尋找,什麼是我能夠貢獻最多價值,讓生活投入事項對社會更有幫助的事。

然後就在思考著放棄議題之後的生活,有什麼是我的重心,無論在什麼狀態下,我都很關心劇情與劇本的精彩程度,這也源自於小時候莫名其妙看了好幾本小説,剛好,都是瓊瑤寫的,再加上 30 年前都在看梅花三弄,國中開始大量看網路小説,一路對文字的好奇跟探索,讓我現在能夠坐在我的位置上好好摸著筆電鍵盤,把這些念頭打下來以後,成為一個可以部分依賴文字生活的人類,這個興趣貢獻深遠。

觸發我做這件事的前輩,自縊身亡。

無論什麼歲數都會有無法跨越的絕望,這點是我今天看到新聞的第一個反應;沒有人可以承接著另一個人身上的黑暗面,這是反應之二。

無論我現在有遇到什麼不喜歡的狀態,拉回到二十年前的我,在工廠、在峨眉街的三商巧福樓上、在電話前面打陌生電話,那些時候的自己,肯定是更加不能接受的,在整理出這些給自己的生活韻味以後,只想跟自己的陰影,想辦法成為知心好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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